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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阮氏自豪的先祖--阮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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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5-12 15:26:3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阮礼军 于 2011-5-12 16:28 编辑

阮籍1.jpg
      
          阮籍(210-263),三国魏文学家、思想家。字嗣宗,陈留尉氏(属今河南)人。曾为步兵校尉,世称阮步兵。为人志气宏放,博览群书,尤好老子和庄子的哲学。爱饮酒,能长啸,善弹琴。文学艺术才能超群。与嵇康齐名,为“竹林七贤”之一。蔑视礼教,与司马氏多所牴牾。诗多五言,对当时黑暗现实多所讥刺,辞语隐约。著有《达生论》、《大人先生传》、《咏情诗》80余首。
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5-12 15:36:48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阮礼军 于 2011-5-12 15:44 编辑

生平事迹
  阮籍 3岁丧父,家境清苦,勤学而成才。阮籍在政治上本有济世之志,曾登广武城,观楚、汉古战场,慨叹"时无英雄,使竖子成名!"当时明帝曹睿已亡,由曹爽、司马懿夹辅曹芳,二人明争暗斗,政局十分险恶。曹爽曾召阮籍为参军,他托病辞官归里。正始十年(249),曹爽被司马懿所杀,司马氏独专朝政。司马氏杀戮异己,被株连者很多。阮籍本来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皇室,对司马氏集团怀有不满,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,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、明哲保身的态度,或者闭门读书,或者登山临水,或者酣醉不醒,或者缄口不言。钟会是司马氏的心腹,曾多次探问阮籍对时事的看法,阮籍都用酣醉的办法获免。司马昭本人也曾数次同他谈话,试探他的政见,他总是以发言玄远、口不臧否人物来应付过去,使司马昭不得不说"阮嗣宗至慎"。司马昭还想与阮籍联姻,籍竟大醉60天,使事情无法进行。不过在有些情况下,阮籍迫于司马氏的淫威,也不得不应酬敷衍。他接受司马氏授予的官职,先后做过司马氏父子三人的从事中郎,当过散骑常侍、步兵校尉等,因此后人称之为"阮步兵"。他还被迫为司马昭自封晋公、备九锡写过"劝进文"。因此,司马氏对他采取容忍态度,对他放浪佯狂、违背礼法的各种行为不加追究,最后得以终其天年。
  在思想上,阮籍崇奉老、庄。这一方面是鉴于当时险恶的政治情势,他需要采取谦退冲虚的处世态度,道家思想正好可以做他的精神依托,另一方面也是受了当时盛行的玄学的影响。阮籍也是魏晋玄学中的重要人物。他曾写过两篇著名的论文《通老论》、《达庄论》。不过阮籍并非纯宗道家,他对儒学也并不一概排斥,如他在《乐论》一文中就充分肯定孔子制礼作乐对于"移风易俗"的必要性,认为"礼定其象,乐平其心,礼治其外,乐化其内,礼乐正而天下平"。
  阮籍的论说文,都是阐述其哲学观念的,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他的思想,如《通老论》、《达庄论》、《通易论》、《乐论》等。这些论说文,都是采用"答客问"的辩难式写法,主人公则是"阮子"、"阮先生"或"先生"。所以读者从这些文章中,可以看到作者为自己塑造的玄学家形象。文章注重结构上的逻辑层次,一般都首尾照应,论证逐层深入,善于作抽象的、本质的分析,体现了魏晋时期思辩方式的进步。它们的语言风格比较朴素凝重,不尚华饰,稍有骈化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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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5-12 15:37:13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阮礼军 于 2011-5-12 15:43 编辑

政治经历

  阮籍在政治上本有济世之志,曾登广武城,观楚、汉古战场,慨叹“时无英雄,使竖子成名!”当时明帝曹叡已亡,由曹爽司马懿夹辅曹芳,二人明争暗斗,政局十分险恶。曹爽曾召阮籍为参军,他托病辞官归里。正始十年(249),曹爽被司马懿所杀,司马氏独专朝政。司马氏杀戮异己,被株连者很多。阮籍本来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皇室,对司马氏集团怀有不满,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,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、明哲保身的态度,或者闭门读书,或者登山临水,或者酣醉不醒,或者缄口不言。不过在有些情况下,阮籍迫于司马氏的淫威,也不得不应酬敷衍。他接受司马氏授予的官职,先后做过司马氏父子三人的从事中郎,当过散骑常侍、步兵校尉等,因此后人称之为“阮步兵”。他还被迫为司马昭自封晋公、备九锡写过“劝进文”。因此,司马氏对他采取容忍态度,对他放浪佯狂、违背礼法的各种行为不太过刁难,最后得以终其天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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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5-12 15:38:32 | 显示全部楼层
个人作品
阮籍作品今存赋 6篇、散文较完整的9篇、诗90余首。
阮籍

阮籍的诗歌代表了他的主要文学成就。其主要作品就是五言《咏怀诗》82首。阮籍著作,《隋书·经籍志》著录有集13卷。原集已佚。不过他的作品散失的并不多,以诗歌为例,《晋书·阮籍传》说他“作《咏怀诗》八十余篇”,看来全部流传了下来。明代曾出现多种辑本,张溥辑《阮步兵集》,收入《汉魏六朝百三家集》中。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整理出版了《阮籍集》。注本有近人黄节的《阮步兵咏怀诗注》,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出版。

  《大人先生传》是阮籍今存最长的作品,4000余字。据《晋书·阮籍传》载,这篇作品作于阮籍游苏门山见仙人孙登之后。所谓"大人"即仙人,用司马相如《大人赋》意。文体与他的论说文近似,也采取辩难的方式展开,不过主人公已不是"阮先生",而是改为"与自然齐光"、"变化神微"的"大人先生"了。文章一方面阐发了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旨趣,一方面也对世俗庸人作了讥讽,特别是在第一段与"君子"的对话中,其思想锋芒之锐利,是阮籍著作中仅见的。从艺术上看,此文也是阮籍散文中最出色的。特别是"虱处□中"这一寓言故事,形象生动,寓理深刻,显然是受了《庄子》文风的影响。在这段故事之末,作者写道:"汝君子之处区之内,亦何异夫虱之处□之中乎!"强烈表达了对"礼法君子"的憎恶。在语言运用上,此文音节整齐,而且基本都用韵,时见对偶文句,有的地方铺排较多,接近于赋的风格。

  咏怀诗 阮籍的诗歌代表了他的主要文学成就。其主要作品就是五言《咏怀诗》82首。此外还有四言《咏怀诗》,今存13首。这些诗的具体写作时间及背景已难确考,一般认为它们不是一时之作,而是包括了平生不同时期的作品,总题为"咏怀"。《咏怀诗》全都是抒情述怀作品。由于阮籍生活在特殊的政治环境中,加上他独特的性格和处世态度,使他的诗歌面貌很有个人特色。《文选》李善注引说:"嗣宗身仕乱朝,常恐罹谤遇祸,因兹发咏,故每有忧生之嗟。虽志在刺讥,而文多隐避,百代之下,难以情测。"指出了它在内容上以感叹身世为主,也包含着讥刺时事的成分,在表现方式上则曲折隐晦。

  《咏怀诗》中的身世之感,可分两个方面。一是自述生平经历及理想志向,一是表现惧祸忧生心情。这两方面有时分写,有时合说,并无定规。主要写生平经历志向的,如第 5首叙述"平生少年时"放志游乐情形,以及事后自悔岁月蹉跎的苦恼。第15首述"昔年十四五,志尚好诗书",曾以颜回、闵子骞自期,但后来则又自己觉得荣名皆空、万念俱灰。又如第29首述"昔余游大梁"情状,第61首述自己"少年学击剑"等事,都可归入此类。此外,某些篇章主要是写诗人求仙及隐逸思想的,如第81首"昔有神仙者"、第74首"猗□上世士",略同于游仙诗或招隐诗,反映了阮籍要坚持志节、不想同流合污的内心愿望,表现了他对解脱矛盾苦闷途径的寻求,基本上也可算在这一类里。主要写惧祸忧生心情的,如第1首,述诗人彻夜不寐,对着清风、明月起坐弹琴,耳中传来孤鸿悲鸣,不禁使他"忧思独伤心"。第3首"嘉树下成蹊"就比较明白地说出了在秋冬万物凋零时节中"一身不自保,何况恋妻子"的沉重心情。此外如第11首"湛湛长江水"、第47首"生命辰安在"、第71首"木槿荣丘墓"等,都有较明显的忧生情绪。在诗歌中嗟叹人生不永,《古诗》和建安诗歌中就有不少。谢灵运就曾说曹植"颇有忧生之嗟"(《拟魏太子邺中集诗》序),阮籍父亲阮瑀也好作这一类诗。不过到阮籍的时代,政治形势更为险恶,他结合着自己的身世,不论在思想深度和表现技巧上又都有所发展。

  "讥刺时事",是阮籍诗中相当"隐避"因而颇难坐实的内容。前人曾在这方面下过很多勾稽考索的功夫,所说纷纭而大部分还难作定论。只有少部分篇章,能够体味出确有涉于时事,或者蕴含着对某种事实的看法。如第31首"驾言发魏都",是写战国时梁惠王耽乐而军败身亡事的,陈沆以为此"借古以寓今也。明帝末路,歌舞荒淫,而不求贤讲武,……不亡于敌国,则亡于权□,岂非百世殷鉴哉!"(《诗比兴笺》)其说近是。不过诗篇所暴露的,恐不止是明帝末年,还应包括整个魏末时期。又如第67首"洪生资制度",是写"洪生"即鸿儒的,诗中说他们凭借着礼乐制度和次序纪纲,摆出道貌岸然姿态,但他们的言论行为,都是虚伪的,末二句说"委曲周旋仪,姿态愁我肠",表示了诗人对这些"礼法之士"的批判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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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5-12 15:39:46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阮礼军 于 2011-5-12 15:42 编辑

阮籍诗集
(一)、四言咏怀 三首  
        其一
  天地絪缊,元精代序。清阳曜灵,和风容与。明日映天,甘露被宇。蓊郁高松,猗那长楚。草虫哀鸣, 咏怀诗
鸧鹒振羽。感时兴思,企首延伫。於赫帝朝,伊衡作辅。才非允文,器非经武。适彼沅湘,托分渔父。优哉!游哉!爰居爰处。
  其二
  月明星稀,天高气寒。桂旗翠旌,佩玉鸣鸾。濯缨醴泉,被服蕙兰。思从二女,适彼湘沅。灵幽听微,谁观玉颜?灼灼春华,绿叶含丹。日月逝矣,惜尔华繁!
  其三
  清风肃肃,脩夜漫漫。啸歌伤怀,独寐寤言。临觞拊膺,对食忘餐。世无萱草,令我哀叹。鸣鸟求友,《谷风》刺愆。重华登庸,帝命凯元。鲍子倾盖,仲父佐桓。回滨嗟虞,敢不希颜!志存明规,匪慕弹冠。我心伊何?其芳若兰。

(二)、五言咏怀 八十二首  
        其一
  夜中不能寐,起坐弹鸣琴。薄帷鉴明月,清风吹我襟。孤鸿号外野,翔鸟鸣北林。徘徊将何见,忧思独伤心。
  其二
  二妃游江滨,逍遥从风翔。交甫解佩环,婉娈有芬芳。猗靡情欢爱,千载不相忘。倾城迷下蔡,容好结中肠。感激生忧思,萱草树兰房。膏沐为谁施,其雨怨朝阳。如何金石交,一旦更离伤。
  其三
  嘉树下成蹊,东园桃与李。秋风吹飞藿,零落从此始。繁华有憔悴,堂上生荆杞。驱马舍之去,去上西山趾;一身不自保,何况恋妻子!凝霜被野草,岁暮亦云已。
  其四
  天马出西北,由来从东道。春秋非有托,富贵焉常保。清露被皋兰,凝霜沾野草。朝为媚少年,夕暮成丑老。自非王子晋,谁能常美好。
  其五
  平生少年时,轻薄好弦歌。西游咸阳中,赵李相经过。娱乐未终极,白日忽蹉跎。驱马复来归,反顾望三河。黄金百镒尽,资用常苦多。北临太行道,失路将如何!
  其六
  昔闻东陵瓜,近在青门外。连畛距阡陌,子母相钩带。五色曜朝日,嘉宾四面会。膏火自煎熬,多财为患害。布衣可终身,宠禄岂足赖。
  其七
  炎暑惟兹夏,三旬将欲移。芳树垂绿叶,青云自逶迤。四时更代谢,日月递参差。徘徊空堂上,忉怛莫我知。愿覩卒欢好,不见悲别离。
  其八
  灼灼西隤日,馀光照我衣。回风吹四壁,寒鸟相因依。周周尚衔羽,蛩蛩亦念饥。如何当路子,磬折忘所归!岂为夸誉名,憔悴使心悲。宁与燕雀翔,不随黄鹄飞。黄鹄游四海,中路将安归?
  其九
  步出上东门,北望首阳岑。下有采薇士,上有嘉树林。良辰在何许?凝霜沾衣襟。寒风振山冈,玄云起重阴。鸣雁飞南征,鶗鴂发哀音。素质游商声,凄怆伤我心。
  其十
  北里多奇舞,濮上有微音。轻薄闲游子,俯仰乍浮沈。捷径从狭路,僶俛趋荒淫,焉见王子乔,乘云翔邓林。独有延年术,可以慰我心。
  其十一
  湛湛长江水,上有枫树林。皋兰被径路,青骊逝骎骎。远望令人悲,春气感我心。三楚多秀士,朝云进荒淫。朱华振芬芳,高蔡相追寻。一为黄雀哀,泪下谁能禁?
  其十二
  昔日繁华子,安陵与龙阳。夭夭桃李花,灼灼有辉光。悦怿若九春,磬折似秋霜。流盻发姿媚,言笑吐芬芳。携手等欢爱,夙昔同衾裳。愿为双飞鸟,比翼共翱翔。丹青著明誓,永世不相忘。
  其十三
  登高临四野,北望青山阿。松柏翳冈岑,飞鸟鸣相过。感慨怀辛酸,怨毒常苦多。李公悲东门,苏子狭三河。求仁自得仁,岂复叹咨嗟?
  其十四
  开秋兆凉气,蟋蟀鸣床帷。感物怀殷忧,悄悄令心悲。多言焉所告,繁辞将诉谁!微风吹罗袂,明月耀清晖。晨鸡鸣高树,命驾起旋归。
  其十五
  昔年十四五,志尚好书诗。被褐怀珠玉,颜闵相与期。开轩临四野,登高望所思。丘墓蔽山冈,万代同一时。千秋万岁後,荣名安所之!乃悟羡门子,噭噭令自嗤。
  其十六
  徘徊蓬池上,还顾望大梁。绿水扬洪波,旷野莽茫茫。走兽交横驰,飞鸟相随翔。是时鹑火中,日月正相望。朔风厉严寒,阴气下微霜。羁旅无俦匹,俯仰怀哀伤。小人计其功,君子道其常。岂惜终憔悴,咏言著斯章。
  其十七
  独坐空堂上,谁可与欢者!出门临永路,不见行车马。登高望九州,悠悠分旷野。孤鸟西北飞,离兽东南下。日暮思亲友,晤言用自写。
  其十八
  悬车在西南,羲和将欲倾。流光耀四海,忽忽至夕冥。朝为咸池晖,蒙汜受其荣。岂知穷达士,一死不再生。视彼桃李花,谁能久荧荧!君子在何许?叹息未合并,瞻仰景山松,可以慰吾情。
  其十九
  西方有佳人,皎若白日光。被服纤罗衣,左右佩双璜。脩容耀姿美,顺风振微芳。登高眺所思,举袂当朝阳。寄颜云霄闲,挥袖凌虚翔。飘飖恍惚中,流眄顾我傍。悦怿未交接,晤言用感伤。
  其二十
  杨朱泣歧路,墨子悲染丝。揖让长离别,飘飖难与期。岂徒燕婉情,存亡诚有之。萧索人所悲,祸衅不可辞。赵女媚中山,谦柔愈见欺。嗟嗟涂上士,何用自保持?
  其二十一
  於心怀寸阴,羲阳将欲冥。挥袂抚长剑,仰观浮云征。云间有玄鹤,抗志扬哀声。一飞冲青天,旷世不再鸣。岂与鹑鷃游,连翩戏中庭。
  其二十二
  夏后乘云舆,夸父为邓林。存亡从变化,日月有浮沉。凤皇鸣参差,伶伦发其音。王子好箫管,世世相追寻。谁言不可见,青鸟明我心。
  其二十三
  东南有射山,汾水出其阳。六龙服气舆,云盖切天纲。仙者四五人,逍遥晏兰房。寝息一纯和,呼?成露霜。沐浴丹渊中,炤燿日月光。岂安通灵台,游瀁去高翔
  其二十四
  殷忧令志结,怵愓常若惊。逍遥未终晏,朱阳忽西倾。蟋蟀在户椟,蟪蛄鸣中庭。心肠未相好,谁云亮我情。愿为云间鸟,千里一哀鸣。三芝延瀛洲,远游可长生。
  其二十五
  拔剑临白刃,安能相中伤。但畏工言子,称我三江旁。飞泉流玉山,悬车栖扶桑。日月径千里,素风发微霜。势路有穷达,咨嗟安可长。
  其二十六
  朝登洪坡颠,日夕望西山。荆棘被原野,群鸟飞翩翩。鸾鹥时栖宿,性命有自然。建木谁能近,射干复婵娟。不见林中葛,延蔓相勾连。
  其二十七
  周郑天下交,街术当三河。妖冶闲都子,焕燿何芬葩。玄发发朱颜,睇眄有光华。倾城思一顾,遗视来相夸。愿为三春游,朝阳忽蹉跎。盛衰在须臾,离别将如何。
  其二十八
  若花燿四海,扶桑翳瀛洲。日月经天涂,明暗不相雠。严达自有常,得失又何求。岂效路上童,携手共遨游。阴阳有变化,谁云沈不浮,朱鳖跃飞泉,夜飞过吴洲。俛仰运天地,再抚四海流。系累名利场,驽骏同一辀。岂若遗耳目,升遐去殷忧。
  其二十九
  昔余游大梁,登于黄华颠。共工宅玄冥,高台造青天。幽荒邈悠悠,凄怆怀所怜。所怜者谁子?明察自照妍。应龙沈冀州,妖女不得眠。肆侈陵世俗,岂云永厥年!
  其三十
  驱车出门去,意欲远征行。征行安所如?背弃夸与名。夸名不在己,但愿适中情。单帷蔽皎日,高榭隔微声。谗邪使交疏,浮云令昼冥。嬿婉同衣裳,一顾倾人城。从容在一时,繁华不再荣。晨朝奄复暮,不见所欢形。黄鸟东南飞,寄言谢友生。
  其三十一
  驾言发魏都,南向望吹台。箫管有遗音,梁王安在哉!战士食糟糠,贤者处蒿莱。歌舞曲未终,秦兵已复来。夹林非吾有,朱宫生尘埃。军败华阳下,身竟为土灰!
  其三十二
  朝阳不再盛,白日忽西幽。去此若俯仰,如何似九秋,人生若尘露,天道邈悠悠。齐景升丘山,涕泗纷交流。孔圣临长川,惜逝忽若浮。去者余不及,来者吾不留。愿登太华山,上与松子游。渔父知世患,乘流泛轻舟。
  其三十三
  一日复一夕,一夕复一朝。颜色改平常,精神自损消。胸中怀汤火,变化故相招。万事无穷极,知谋苦不饶。但恐须臾间,魂气随风飘。终身履薄冰,谁知我心焦!
  其三十四
  一日复一朝,一昏复一晨。容色改平常,精神自飘沦。临觞多哀楚,思我故时人。对酒不能言,凄怆怀酸辛。愿耕东皋阳,谁与守其真?愁苦在一时,高行伤微身。曲直何所为?龙蛇为我邻。
  其三十五
  世务何缤纷,人道苦不遑。壮年以时逝,朝露待太阳。愿揽羲和辔,白日不移光。天阶路殊绝,云汉邈无梁。濯发旸谷滨,远游昆岳傍。登彼列仙岨,采此秋兰芳。时路乌足争,太极可翱翔。
  其三十六
  谁言万事艰,逍遥可终生。临堂翳华树,悠悠念无形。彷徨思亲友,倏忽复至冥。寄言东飞鸟,可用慰我情。
  其三十七
  嘉时在今辰,零雨洒尘埃。临路望所思,日夕复不来。人情有感慨,荡漾焉能排。挥涕怀哀伤,辛酸谁语哉!
  其三十八
  炎光延万里,洪川荡湍濑。弯弓挂扶桑,长剑倚天外。泰山成砥砺,黄河为裳带。视彼庄周子,荣枯何足赖。捐身弃中野,乌鸢作患害。岂若雄杰士,功名从此大。
  其三十九
  壮士何慷慨,志欲威八荒。驱车远行役,受命念自忘。良弓挟乌号,明甲有精光。临难不顾生,身死魂飞扬。岂为全躯士?效命争战场。忠为百世荣,义使令名彰。垂声谢後世,气节故有常。
  其四十
  混元生两仪,四象运衡玑。曒日布炎精,素月垂景辉。晷度有昭回,哀哉人命微!飘若风尘逝,忽若庆云晞。脩龄适余愿,光宠非己威。安期步天路,松子与世违。焉得凌霄翼,飘飖登云湄。嗟哉尼父志!何为居九夷!
  其四十一
  天网弥四野,六翮掩不舒。随波纷纶客,泛泛若浮凫。生命无期度,朝夕有不虞。列仙停脩龄,养志在冲虚。飘飖云日间,邈与世路殊。荣名非己宝,声色焉足娱。采药无旋返,神仙志不符。逼此良可惑,令我久踌躇。
  其四十二
  王业须良辅,建功俟英雄。元凯康哉美,多士颂声隆。阴阳有舛错,日月不常融。天时有否泰,人事多盈冲。园绮遯南岳,伯阳隐西戎。保身念道真,宠耀焉足崇。人谁不善始,尠能克厥终。休哉上世士,万载垂清风!
  其四十三
  鸿鹄相随飞,飞飞适荒裔。双翮临长风,须臾万里逝。朝餐琅玕实,夕宿丹山际。抗身青云中,网罗孰能制?岂与乡曲士,携手共言誓。
  其四十四
  俦物终始殊,修短各异方。琅玕生高山,芝英耀朱堂。荧荧桃李花,成蹊将夭伤。焉敢希千术,三春表微光。自非凌风树,憔悴乌有常。
  其四十五
  幽兰不可佩,朱草为谁荣?脩竹隐山阴,射干临增城。葛藟延幽谷,绵绵瓜瓞生。乐极消灵神,哀深伤人情。竟知忧无益,岂若归太清!
  其四十六
  鷽鸠飞桑榆,海鸟运天地。岂不识宏大,羽翼不相宜。招摇安可翔,不若栖树枝。下集蓬艾间,上游园圃篱。但尔亦自足,用子为追随。
  其四十七
  生命辰安在,忧戚涕沾襟。高鸟翔山冈,燕雀栖下林。青云蔽前庭,素琴凄我心。崇山有鸣鹤,岂可相追寻。
  其四十八
  鸣鸠嬉庭树,焦明游浮云。焉见孤翔鸟,翩翩无匹群。死生自然理,消散何缤纷。
  其四十九
  步游三衢旁,惆怅念所思。岂为今朝见,恍惚诚有之。泽中生乔松,万世未可期。高鸟摩天飞,凌云共游嬉。岂有孤行士,垂涕悲故时。
  其五十
  清露为凝霜,华草成蒿莱。谁云君子贤,明达安可能。乘云招松乔,呼噏永矣哉!
  其五十一
  丹心失恩泽,重德丧所宜。善言焉可长,慈惠未易施。不见南飞燕,羽翼正差池。高子怨新诗,三闾悼乖离。何为混沌氏,倏忽体貌隳。
  其五十二
  十日出旸谷,弭节驰万里。经天耀四海,倏忽潜蒙汜。谁言焱炎久,游没何行俟。逝者岂长生,亦去荆与杞。千岁犹崇朝,一餐聊自已。是非得失间,焉足相讥理。计利知术穷,哀情遽能止。
  其五十三
  自然有成理,生死道无常。智巧万端出,大要不易方。如何夸毗子,作色怀骄肠。乘轩驱良马,凭几向膏粱。被服纤罗衣,深榭设闲房。不见日夕华,翩翩飞路傍。
  其五十四
  夸谈快愤懑,情慵发烦心。西北登不周,东南望邓林。旷野弥九州,崇山抗高岑。一餐度万世,千岁再浮沈。谁云玉石同?泪下不可禁。
  其五十五
  人言愿延年,延年欲焉之?黄鹄呼子安,千秋未可期。独坐山嵓中,恻怆怀所思。王子一何好!猗靡相携持。悦怿犹今辰,计校在一时。置此明朝事,日夕将见欺。
  其五十六
  贵贱在天命,穷达自有时。婉娈佞邪子,随利来相欺。孤思损惠施,但为谗夫蚩。鹡鸰鸣云中,载飞靡所期。焉知倾侧士,一旦不可持。
  其五十七
  惊风振四野,回云荫堂隅。床帷为谁设?几杖为谁扶?虽非明君子,岂闇桑与榆?世有此聋瞶,芒芒将焉如?翩翩从风飞,悠悠去故居。离麾玉山下,遗弃毁与誉。
  其五十八
  危冠切浮云,长剑出天外。细故何足虑,高度跨一世。非子为我御,逍遥游荒裔。顾谢西王母,吾将从此逝。岂与蓬户士,弹琴诵言誓。
  其五十九
  河上有丈人,纬萧弃明珠。甘彼藜藿食,乐是蓬蒿庐。岂效缤纷子,良马骋轻舆。朝生衢路旁,夕瘗横术隅。欢笑不终晏,俛仰复欷歔。鉴兹二三者,愤懑从此舒。
  其六十
  儒者通六艺,立志不可干。违礼不为动,非法不肯言。渴饮清泉流,饥食并一箪。岁时无以祀,衣服常苦寒。屣履咏《南风》,缊袍笑华轩。信道守诗书,义不受一餐。烈烈褒贬辞,老氏用长叹!
  其六十一
  少年学击刺,妙伎过曲城。英风截云霓,超世发奇声。挥剑临沙漠,饮马九野垧。旗帜何翩翩,但闻金鼓鸣。军旅令人悲,烈烈有哀情。念我平常时,悔恨从此生。
  其六十二
  平昼整衣冠,思见客与宾。宾客者谁子?倏忽若飞尘。裳衣佩云气,言语究灵神。须臾相背弃,何时见斯人!
  其六十三
  多虑令志散,寂寞使心忧。翱翔观陂泽,抚剑登轻舟。但愿长闲暇,後岁复来游。
  其六十四
  朝出上东门,遥望首阳基。松柏郁森沈,鹂黄相与嬉。逍遥九曲间,徘徊欲何之。念我平居时,郁然思妖姬
  其六十五
  王子十五年,游衍伊洛滨,朱颜茂春华,辩慧怀清真。焉见浮丘公,举手谢时人。轻荡易恍惚,飘飖弃其身。飞飞鸣且翔,挥翼且酸辛。
  其六十六
  塞门不可出,海水焉可浮。朱明不相见,奄昧独无侯。持瓜思东陵,黄雀诚独羞。失势在须臾,带剑上吾丘。悼彼桑林子,涕下自交流。假乘汧渭间,鞍马去行游。
  其六十七
  洪生资制度,被服正有常。尊卑设次序,事物齐纪纲。容饰整颜色,磬折执圭璋。堂上置玄酒,室中盛稻粱。外厉贞素谈,户内灭芬芳。放口从衷出,复说道义方。委曲周旋仪,姿态愁我肠。
  其六十八
  北临乾昧溪,西行游少任。遥顾望天津,骀荡乐我心。绮靡存亡门,一游不再寻。傥遇晨风鸟,飞驾出南林。漭瀁瑶光中,忽忽肆荒淫。休息晏清都,超世又谁禁。
  其六十九
  人知结交易,交友诚独难。险路多疑惑,明珠未可干。彼求飨太牢,我欲并一餐。损益生怨毒,咄咄复何言。
  其七十
  有悲则有情,无悲亦无思。苟非婴网罟,何必万里畿。翔风拂重霄,庆云招所晞。灰心寄枯宅,曷顾人间姿。始得忘我难,焉知嘿自遗。
  其七十一
  木槿荣丘墓,煌煌有光色。白日颓林中,翩翩零路侧。蟋蟀吟户牖,蟪蛄鸣荆棘。蜉蝣玩三朝,采采脩羽翼。衣裳为谁施?俛仰自收拭。生命几何时?慷慨各努力。
  其七十二
  脩涂驰轩车,长川载轻舟。性命岂自然,势路有所由。高名令志惑,重利使心忧。亲昵怀反侧,骨肉还相雠。更希毁珠玉,可用登遨游。
  其七十三
  横术有奇士,黄骏服其箱。朝起瀛洲野,日夕宿明光。再抚四海外,羽翼自飞扬。去置世上事,岂足愁我肠。一去长离绝,千岁复相望。
  其七十四
  猗欤上世士,恬淡志安贫。季叶道陵迟,驰骛纷垢尘。甯子岂不类?扬歌谁肯殉?栖栖非我偶,徨徨非己伦。咄嗟荣辱事,去来味道真。道真信可娱,清洁存精神。巢由抗高节,从此适河滨。
  其七十五
  梁东有芳草,一朝再三荣。色容艳姿美,光华耀倾城。岂为明哲士,妖蛊谄媚生。轻薄在一时,安知百世名。路端便娟子,但恐日月倾。焉见冥灵木,悠悠竟无形。
  其七十六
  秋驾安可学,东野穷路旁。纶深鱼渊潜,矰设鸟高翔。泛泛乘轻舟,演漾靡所望。吹嘘谁以益?江湖相捐忘。都冶难为颜,脩容是我常。兹年在松乔,恍惚诚未央。
  其七十七
  咄嗟行至老,僶俛常苦忧。临川羡洪波,同始异支流。百年何足言,但苦怨与雠。雠怨者谁子?耳目还相羞。声色为胡越,人情自逼遒。招彼玄通士,去来归羡游。
  其七十八
  昔有神仙士,乃处射山阿。乘云御飞龙,嘘噏叽琼华。可闻不可见,慷慨叹咨嗟。自伤非俦类,愁苦来相加。下学而上达,忽忽将如何!
  其七十九
  林中有奇鸟,自言是凤凰。清朝饮醴泉,日夕栖山冈。高鸣彻九州,延颈望八荒。适逢商风起,羽翼自摧藏。一去昆仑西,何时复回翔!但恨处非位,怆恨使心伤。
  其八十
  出门望佳人,佳人岂在兹?三山招松乔,万世谁与期?存亡有长短,慷慨将焉知?忽忽朝日隤,行行将何之?不见季秋草,摧折在今时。
  其八十一
  昔有神仙者,羡门及松乔。噏习九阳间,升遐叽云霄。人生乐长久,百年自言辽。白日陨隅谷,一夕不再朝。岂若遗世物,登明遂飘飖。
  其八十二
  墓前荧荧者,木槿耀朱华。荣好未终朝,连飚陨其葩。岂若西山草,琅玕与丹禾。垂影临增城,馀光照九阿。宁微少年子,日久难咨嗟。

采薪者歌

  日没不周西。月出丹渊中。阳精蔽不见。阴光代为雄。亭亭在须臾。厌厌将复隆。离合云雾兮。往来如飘风。富贵俯仰间。贫贱何必终。留侯起亡虏。威武赫荒夷。
  邵平封东陵。一旦为布衣。枝叶托根柢。死生同盛衰。得志从命升。失势与时隤。寒暑代征迈。变化更相推。祸福无常主。何忧身无归。推兹由斯理。负薪又何哀。

大人先生歌
  
        天地解兮六合开。星辰陨兮日月颓。我腾而上将何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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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5-12 16:09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文学研究索引
       1、《阮籍集校注》 郭光校注 中州古籍出版社

  2、《阮籍集》 上海古籍出版社

  3、《阮籍咏怀诗详解》 靳极苍著 山西古籍出版社

  4、《阮籍集校注》 陈伯君校注 中华书局

  5、《阮籍评传》 高晨阳著 南京大学出版社

  6、《阮籍诗文选译:魏晋南北朝》 倪其心译注 巴蜀书社

  7、《阮籍评传》 韩传达著 北京大学出版社

  8、《阮籍与嵇康》 徐公持著 上海古籍出版社

  9、《叶嘉莹说阮籍咏怀诗》 叶嘉莹著 中华书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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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5-12 16:13:20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阮礼军 于 2011-5-12 16:27 编辑

《晋书· 阮籍传》的记载
阮籍.jpg
为官经历
      籍尝随叔父至东郡,兖州刺史王昶请与相见,终日不开一言,自以不能测。太尉蒋济闻其有隽才而辟之,籍诣都亭奏记曰:“伏惟明公以含一之德,据上台之位,英豪翘首,俊贤抗足。开府之日,人人自以为掾属;辟书始下,而下走为首。昔子夏在于西河之上,而文侯拥篲;邹子处于黍谷之阴,而昭王陪乘。夫布衣韦带之士,孤居特立,王公大人所以礼下之者,为道存也。今籍无邹、卜之道,而有其陋,猥见采择,无以称当。方将耕于东皋之阳,输黍稷之余税。负薪疲病,足力不强,补吏之召,非所克堪。乞回谬恩,以光清举。”初,济恐籍不至,得记欣然。遣卒迎之,而籍已去,济大怒。于是乡亲共喻之,乃就吏。后谢病归。复为尚书郎,少时,又以病免。及曹爽辅政,召为参军。籍因以疾辞,屏于田里。岁余而爽诛,时人服其远识。宣帝为太傅,命籍为从事中郎。及帝崩,复为景帝大司马从事中郎。高贵乡公即位,封关内侯,徙散骑常侍。

济世之志
  
         籍本有济世志,属魏、晋之际,天下多故,名士少有全者,籍由是不与世事,遂酣饮为常。文帝初欲为武帝求婚于籍,籍醉六十日,不得言而止。钟会数以时事问之,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,皆以酣醉获免。及文帝辅政,籍尝从容言于帝曰:“籍平生曾游东平,乐其风土。”帝大悦,即拜东平相。籍乘驴到郡,坏府舍屏鄣,使内外相望,法令清简,旬日而还。帝引为大将军从事中郎。有司言有子杀母者,籍曰:“嘻!杀父乃可,至杀母乎!”坐者怪其失言。帝曰:“杀父,天下之极恶,而以为可乎?”籍曰:“禽兽知母而不知父,杀父,禽兽之类也。杀母,禽兽之不若。”众乃悦服。   籍闻步兵厨营人善酿,有贮酒三百斛,乃求为步兵校尉遗落世事,虽去佐职,恒游府内,朝宴必与焉。会帝让九锡,公卿将劝进,使籍为其辞。籍沈醉忘作,临诣府,使取之,见 籍方据案醉眠。使者以告,籍便书案,使写之,无所改窜。辞甚清壮,为时所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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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5-12 16:16:17 | 显示全部楼层
发言玄远 口不臧否人物
  籍虽不拘礼教,然发言玄远,口不臧否人物。性至孝,母终,正与人围棋,对者求止,籍留与决赌。既而饮酒二斗,举声一号,吐血数升。及将葬,食一蒸肫,饮二斗酒,然后临诀,直言穷矣,举声一号,因又吐血数升,毁瘠骨立,殆致灭性。裴楷往吊之,籍散发箕踞,醉而直视,楷吊唁毕便去。或问楷:“凡吊者,主哭,客乃为礼。籍既不哭,君何为哭?”楷曰:“阮籍既方外之士,故不崇礼典。我俗中之士,故以轨仪自居。”时人叹为两得。籍又能为青白眼,见礼俗之士,以白眼对之。及嵇喜来吊,籍作白眼,喜不怿而退。喜弟康闻之,乃赍酒挟琴造焉,籍大悦,乃见青眼。由是礼法之士疾之若仇,而帝每保护之。   籍嫂尝归宁,籍相见与别。或讥之,籍曰:“礼岂为我设邪!”邻家少妇有美色,当垆沽酒。籍尝诣饮,醉,便卧其侧。籍既不自嫌,其夫察之,亦不疑也。兵家女有才色,未嫁而死。籍不识其父兄,径往哭之,尽哀而还。其外坦荡而内淳至,皆此类也。时率意独驾,不由径路,车迹所穷,辄恸哭而反。尝登广武,观楚、汉战处,叹曰:“时无英雄,使竖子成名!”登武牢山,望京邑而叹,于是赋《豪杰诗》。景元四年冬卒,时年五十四。   籍能属文,初不留思。作《咏怀诗》八十余篇,为世所重。著《达庄论》,叙无为之贵。文多不录。   籍尝于苏门山遇孙登,与商略终古及栖神导气之术,登皆不应,籍因长啸而退。至半岭,闻有声若鸾凤之音,响乎岩谷,乃登之啸也。遂归著《大人先生传》,其略曰:“世人所谓君子,惟法是修,惟礼是克。手执圭璧,足履绳墨。行欲为目前检,言欲为无穷则。少称乡党,长闻邻国。上欲图三公,下不失九州牧。独不见群虱之处裈中,逃乎深缝,匿乎坏絮,自以为吉宅也。行不敢离缝际,动不敢出裈裆,自以为得绳墨也。然炎丘火流,焦邑灭都,群虱处于裈中而不能出也。君子之处域内,何异夫虱之处裈中乎!”此亦籍之胸怀本趣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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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5-12 16:16:53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阮礼军 于 2011-5-12 16:17 编辑

《世说新语》记载
       阮籍嫂尝回家,籍见与别。或讥之,籍曰:”礼岂为我辈设也?“
  阮籍遭母丧,在晋文王坐进酒肉。司隶何曾亦在坐,曰:”明公方以孝治天下,而阮籍以重丧显于公坐饮酒食肉,宜流之海外,以正风教。“文王曰:”嗣宗毁顿如此,君不能共忧之,何谓?且有疾而饮酒食肉,固丧礼也!“籍饮啖不辍,神色自若。
  步兵校尉缺,厨中有贮酒数百斛,阮籍乃求为步兵校尉。
  阮公临家妇,有美色,当垆酤酒。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。阮醉,便眠其妇侧。夫始殊疑之,伺察,终无他意。
  阮籍当葬母,蒸一肥豚,饮酒二斗,然后临诀,直言:”穷矣!“都得一号,因吐血,废顿良久。
  阮步兵丧母,裴令公往吊之。阮方醉,散发坐床,箕踞不哭。裴至,下席于地,哭,吊唁毕便去。或问裴:”凡吊,主人哭,客乃为礼。阮既不哭,君何为哭?“裴曰:”阮方外之人,故不崇礼制。我辈俗中人,故以仪轨自居。“时人叹为两得其中。
  ————《世说新语·任诞》
  阮步兵啸,闻数百步。苏门山中,忽有真人,樵伐者咸共传说。阮籍往观,见其人拥膝岩侧,籍登岭就之,箕踞相对。籍商略终古,上陈黄、农玄寂之道,下考三代盛德之美以问之,仡然不应。复叙有为之教、栖神道气之术以观之,彼犹如前,凝瞩不转。籍因对之长啸。良久,乃笑曰:”可更作。“籍复啸。意尽,退,还半岭许,闻上□(口酋)然有声,如数部鼓吹,林谷传响,顾看,乃向人啸也。
  ———— 《世说新语·栖逸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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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5-12 16:17:45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阮礼军 于 2011-5-12 16:18 编辑

阮籍啸台

  一陂春水一荒台,魏晋风流杳难追。 阮籍啸台遗址
       欲觅阮踪成一恸,啸声孤起我徘徊。
  
       这是一位游客在阮籍啸台前写下的诗句。穿过尉氏县县城东部的一条小巷,可以看到一汪清水陪伴着那个孤傲灵魂身影的土台,那汪清水是尉氏人所称的东湖。这的确有些符合阮籍的性格,也符合尉氏“啸台清风”之景的记载。
  据记载,阮籍啸台原“高15丈,阔2丈,有层3楹”,在明嘉靖十四年(公元1535年)、清乾隆十四年(公元1749年)和民国四年(1915年)曾多次重修,可惜在日寇进犯尉氏时被毁。而今,阮籍啸台看来更像一座土堆,或者是遗落在闹市中的土岗,其上杂树丛生,有游人经常攀登的小径。登上去,放目远眺,阳光灿烂,东湖之上波光粼粼,令人不禁浮想联翩,回想起阮籍的那个年代。
  众所周知,曹魏司马两个政权推行的都是血腥味十足的极权统治。统治者用强硬的手段御下,制造党锢之祸来对付士人,士人们只好以柔制刚,用喝酒、佯狂等手段与当权者作顽强而坚定的斗争,于是便有了风韵脱俗、才情过人的“竹林七贤”。“竹林七贤”洒脱不羁的风度让后人景仰,而其代表人物——阮籍,更是令人为之折服。 有人甚至这样评价:魏晋时代失去了阮籍,整个时代将会黯然失色;有了阮籍,魏晋时代才能让人神思遐往,不停追逐。
  阮籍嗜烈酒、善弹琴,喝酒弹琴往往复长啸,得意时忽忘形骸,甚至即刻睡去,可谓“我今欲眠君且去,明朝有意抱琴来”。
  所谓的啸,就是撮着嘴吹口哨。在古时候,啸是一种音乐,有专门的乐章,可惜早已失传。据《世说新语·栖逸》记载:阮籍吹的口哨可以传几百步远。一次,阮籍去拜访隐居在苏门山中的孙登。他向孙登提出了很多问题,可孙登冷漠如冰,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。阮籍无奈,就干脆对着孙登吹起了口哨,这下孙登开了尊口:“请再来一次。”阮籍再次长啸,然后就下山了。到了半山腰,山谷中忽然回荡起优美的啸声,原来是孙登在长啸不已,以示与阮籍志同。受到孙登啸声的感染,阮籍写出了著名的《大人先生传》。
  据了解,后人十分尊重阮籍,苏轼等名人曾经登啸台赋诗。如今,阮籍啸台已成为尉氏县文物保护单位。1985年,深圳建锦绣中华景观时曾来函索要阮籍啸台的照片,该古迹现已载入《中华历代名人名胜典》。现在,福建阮姓人士已建议在尉氏召开世界阮姓联谊会,百余名各界知名人士已联合倡议举民力重修阮籍啸台。可见,阮籍啸台的开发不仅有利于旅游业的发展,而且可以促进尉氏乃至开封的开放和经济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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