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两天之所见所想

阮荣

7号立冬我刚好回到家，起初我没有去注意，只是一个朋友偶尔提醒了我，方才得知7号是立冬。不甚想起那句说烂了嘴的名言，出自雪莱《西风颂》里面的“冬天到了，春天还会远吗？”。入了冬的吉安，丝毫寻找不到一丝冷意，只是早起的时候有些许寒意，到了中午的太阳颇似初夏的烈日，让人不知不觉心生烦躁，只是面对这家乡的容颜，却也让我心生慰藉。
     回去镇上办事的路上，坐在颠簸的客车上，车窗外一路上的落英缤纷，耳边萦绕着左小祖咒的《好姑娘》，歌词里这么唱道：秋风起，落叶黄，美好的季节让人向往。喜欢上左小祖咒的歌是因为韩寒，记得第一次听左小祖咒的歌觉得很扎耳，第二次还是不习惯，第三次依旧觉得不在旋律上，第四次听的时候，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了这个非主流的音乐者，就如我深爱着许巍的歌谣一般，后来我又因为左小祖咒而喜欢上了陈升。大抵我就是喜欢这么几个老男人的旋律，沧桑、迷惘，却又不失正能量。
      车上一位淳朴的妇人最可爱的地方在于她能在挤满了乘客的车厢里，淡定的从口袋里掏出正在彻响着《最炫名族风》的诺基亚板砖机，然后按下接听键，操着一口流利的吉安话，肆无忌惮的冲着电话里的人喊着，彷佛要把电话那头的喇叭震碎，妇人把手机死死的贴着右耳，耳垂上硕大的金耳环随着车的颠簸也在摇晃着，煞是扎眼。自改革开放以来，加之后来取消了农业税，劳苦的农民大众终于过上了地主般的生活。车上其他乘客丝毫没有因为妇人的声音而停止各自的喧哗，大家依旧谈笑风生。我甚是欢喜如此和谐的场面，在外面乘车，无论是公交还是地铁，大家都是埋头玩弄手中的手机，邻座的陌生人也只是真真实实的过客，毫无人情味的过客。
      车窗外的农村模样确实大变样了， 可是千篇一律的新农村建设，大家都是在土坯茅房上刷点白石灰，亦或是每村都在宗祠前面修建几个跷跷板，可是村里除了老人和小孩，青壮年的后生就难觅踪影了，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被成为了这新农村的看家人，原生态的乡村人文文化正在慢慢地消失殆尽，因为当今中国正在历经着致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城市化进程，我也在这进城大军里奋力前进，中国人一直以来都是以激进主义见长，之前的大跃进，如今不惜一切代价的城市化，我们无力去更改时代前进的方向，但是政府是有能力去做得更好一点。人民内部矛盾越来越尖锐，政府官员作威作福，百姓跪地作揖，封建社会残留下来的官僚主义死而复活，宪法成了摆设，所谓的司法独立遥遥无期。这些似乎都与我无关，可是痛定思痛之后，这些似乎又与我息息相关，逃脱不了的命运，躲避不了的责任。
      7号下午途径吉安大桥滨江路桥底，看见一群正在进行门球比赛的可爱老人们，我驻足观察了很久，固然我是不懂门球这项运动的，后来为了了解这项运动我还特意上网了解了一下。老人们可爱至极，个个严肃对待比赛，所以比赛也很正规，有裁判有教练，都是清一色的老人，岁月使然，当我们正在疲于生计的时候，那些曾经也苦于生活的老人在大浪退却后如今正在乐于生活，毋庸置疑他们也年轻过，我站在场地外用目光向他们致敬。但愿岁月静好，现世安稳。
    8号上午去民政局打个证明，恰遇一对前来离婚的夫妻，女子一副敖烈的模样，男子则是无奈的苦笑，一开始我以为是男子不忠，后来办完手续，女子甩手走了，工作人员问男子为何离婚，当我得知是女方在外窃情，不禁咋呼，社会太乱，男女自由。可是大多情况下一旦女方出轨，男方势必是要离婚，倘若是男方偷情，大多情况下都有一次改过的机会。我想这也是封建残留思想下的社会观念，自古女子以贞节牌坊为至高荣誉，男子却以三妻四妾为荣，所以当女子窃情暴露，是不可原谅的，男子出轨则是一时糊涂，就像当年犯了错的成龙说了句：我犯了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。我不禁去同情广大普通妇女的社会地位。我不敢保证以后自己会不会出轨，但是我尽量去耕耘好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，尽量。
      最近在看林语堂的《京华烟云》，在书中林语堂关于曼娘的古典妇德有这么一段阐释：女人讲究“德、言、容、工”；“妇德”在于勤俭、温柔、恭顺，与家人和睦相处；“妇容”在于整洁规律；“妇言”在于谦恭和顺、不传是非、不论隐私，不向丈夫埋怨其姑嫂兄弟；“妇工”包括长于烹调，精于缝纫刺绣，若是生在读书之家，要能读能写，会点诗文，但不过于耽溺于词章以致分心误事，要稍知历史掌故，如能稍通绘事，自然更好。
      如今古典妇德正在沦陷，随之走俏的女汉子、小萝莉和小清新正在取代主流市场，当然我也为小萝莉和小清新所倾倒，时代变了，正如《平凡的世界》里面田二天天嚷嚷着的那句话：世道要变了。确实，世道要变了，我们的社会观念也正在改变，一切的审美观，价值观以及道德观念都在改变。我们本是善良，却因现实非善良而变得非善良，正如三字经里面唱的那样：人之初，性本善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2013年11月9日

闽东阮树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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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华秋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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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