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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太平广记中记载有阮的文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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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发表于 2012-7-31 21:32:4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  本帖最后由 阜阳阮俞古 于 2012-8-1 08:46 编辑


       《太平廣記》是宋代人編的一部大書。因為它編成於太平興國三年(公元978),所以定名為《太平廣記》。全書五百卷,目錄十卷,專收野史傳記和以小說家為主的雜著。引書大約四百多種,一般在每篇之末都註明了來源,但偶爾有些錯誤,造成同書異名或異書同名,因而不能根據它作出精確的統計了。現在書前有一個引用書目,共三百四十三種,可是與書中實際引出數目並不符合,大概是宋代之後的人補加的。《太平廣記》是分類編的,按主題分九十二大類,下面又分一百五十多小類,例如畜獸部下又分牛、馬、駱駝、驢、犬、羊、豕等細目,查起來比較方便。從內容上看,收得最多的是小說,實際上可以說是一部宋代之前的小說的總集。其中有不少書現在已經失傳了,只能在本書裡看到它的遺文。許多唐代和唐代以前的小說,就靠《太平廣記》而保存了下來。書裡最值得重視的是第四八四至四九二卷,九卷雜傳記裡所收的《李娃傳》、《東城老父傳》、《柳氏傳》、《長恨傳》、《無雙傳》、《霍小玉傳》、《鶯鶯傳》等,都是名篇,最早見於本書。還有收在器玩類的《古鏡記》,收在鬼類的《李章武傳》,收在龍類的《柳毅傳》,收在狐類的《任氏傳》,收在昆蟲類的《南柯太守傳》等,也都是非常有名的作品。但是《太平廣記》的分類標準並不統一,如講精怪的《東陽夜怪錄》、講龍女的《靈應傳》,都收在雜傳記類,按類別就一時不容易找到。從這裡可以瞭解到宋初人把一部分唐代傳奇稱作“雜傳記”,還沒有用“傳奇”這一名稱。
      《太平廣記》引書很多,有些篇幅較小的書幾乎全部收入了,失傳的書還可以根據它重新輯錄復原,有傳本的書也可以用它校勘、輯補。例如《劇談錄》、《闕史》、《三水小牘》等書,引文和現有版本的文字略有不同,就很值得研究。研究古代小說的人都要用《太平廣記》作為基本材料。魯迅編輯《古小說鉤沈》和《唐宋傳奇集》時就充分利用了本書。他在《破〈唐人說薈〉》一文中指出:“我以為《太平廣記》的好處有二,一是從六朝到宋初的小說幾乎全收在內,倘若大略的研究,即可以不必別買許多書。二是精怪,鬼神,和尚,道士,一類一類的分得很清楚,聚得很多,可以使我們看到厭而又厭,對於現在談狐鬼的《太平廣記》的子孫,再沒有拜讀的勇氣。”
    《太平廣記》的分類,的確便於檢查,也很有研究的價值。書中神怪故事佔的比重最大,如神仙五十五卷,女仙十五卷,神二十五卷,鬼四十卷,再加上道術、方士、異人、異僧、釋證和草木鳥獸的精怪等等,基本上都屬於誌怪性質的故事,代表了中國文言小說的主流。直到清代《聊齋誌異》系列的擬古派小說,都跳不出這個範圍。書中神仙加上女仙的故事,共計七十卷,又排在全書的開頭,可以看出唐五代小說題材的重點所在,也可以看出宋初文化學術的一種傾向。唐代道教和佛教競爭很激烈,道教雖然不佔上風,然而由道士和信奉道教的文人編造出來的神仙故事卻影響很大,產生了不少優美動人的小說。例如寫方士上天入地尋找楊貴妃的《長恨歌傳》就是一篇代表作。唐代小說中的名篇如《柳毅傳》、《無雙傳》、《虯髯客傳》以及《杜子春》、《張老》、《裴航》等,也都和道教有關。晚唐五代神仙家的思想更是彌漫一時,杜光庭就是一個神仙傳記的大作家,《太平廣記》裡收了不少他的著作。宋初的小說還保留著這種風氣。《太平廣記》的編者把神仙、道術放在異僧、釋證等類的前面,顯然有尊崇民族的宗教文化的意思。作為小說,宣揚佛法靈驗和因果報應的故事雖然可以誘惑一部分讀者,但藝術性實在不如神仙故事。唐代小說裡往往講仙女下凡,又有靈丹度世,還有許多神奇靈異的變化,更能眩人耳目。當然,所有神仙鬼怪的故事,都是幻想的產物,一般帶有消極出世的宗教迷信的宣傳,都需要用批判的眼光來看待。唐代小說的代表作,還應該數那些寫人間現實生活的作品寫得最好,如完全不帶有神怪成分的《柳氏傳》、《鶯鶯傳》、《李娃傳》等,寫作方法更接近於現實主義的道路。
        中國的小說成熟於唐代。唐代小說的絕大部分收集在《太平廣記》裡,明清人編印的唐代小說集卻往往是改頭換面的偽書,所以魯迅指點讀者看唐人小說還是要看《太平廣記》。當然,《太平廣記》裡收的不只是唐代作品,還有不少是漢魏六朝的作品。其中單篇流傳的唐代傳奇大多已經收入了新的選本,如魯迅編的《唐宋傳奇集》、汪闢疆編的《唐人小說》等書,比較容易見到。但不少已經散失的小說集還很少有經過認真整理的版本,我們要瞭解宋代之前中國古代小說的全貌,也只能通讀《太平廣記》。
       《太平廣記》對後來的文學藝術的影響十分深遠。宋代以後,話本、曲藝、戲劇的編者,都從《太平廣記》裡選取素材,把許多著名故事加以改編。例如演張生、崔鶯鶯故事的《西廂記》,有各種不同的劇本,這個故事差不多已經家喻戶曉了,可是最早保存在《太平廣記》裡的它的素材《鶯鶯傳》,卻很少人知道。
       《太平廣記》是中國古代小說的一個寶藏,很值得閱讀。但它到底是古代的作品,文字障礙很多,還不便於向廣大讀者推薦。現在高光、王小克、汪陽等同志發願為年輕一代的讀者掃除障礙,架設橋梁,費了很大工夫,把全書譯為現代漢語,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工作。我非常高興其中許多優美的古代小說能為更多的讀者所接受,因此樂於為本書作一點粗淺的介紹。

  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                             程毅中  1993年12月

    阮 基

        阮基者,河內人也。以周武帝建德七年,因射熊入王屋山東北,見一道士坐松樹下,神狀奇異。基遂捨弓矢,稽首起居已。師命基曰:“可暫往觀中眺望。”岩間忽有一童子,引基到觀門。臺殿嚴麗,皆飾以金玉;土地清淨,皆紺碧琉璃;行樹端直,綠葉朱實,清風時起,鏘然有聲。基於門下觀覽,心神惶怖。載拜請退。即至師所、師笑曰:“汝不敢進邪?”基曰:“凡夫肉人,不識大道,忽於今日,得睹天堂,情誠喜悅,不能自勝。願師弘慈,濟基沈溺。”師曰:“汝積罪人也,先身微緣,今得遇我。汝命將盡,其奈之何?”基聞,不勝惶悚,叩頭千百,求乞生津。師遂令基,捨惡從善,誓棄弓矢,乃授基《智惠上品十戒》,兼為設蔬食。食訖令去。基載拜奉辭,師曰:“汝命絕之時,吾將度汝。”其年冬,基得暴病而卒,唯左手一指尚暖。家人不即葬之,三日而活,久能言。言云:初見黃衣使者二人,執文書,引基去,忽至一處,狀如臺府,至屏門,使者引入。見大廳上有官人隱隱,階前小吏數十人,皆執簿書,或青或黑。有一吏執黑簿,謂基曰:“汝積罪深厚,應入地獄。”基聞,倉卒惶怖,莫知何言。良久思之,忽憶聖師,心中作念:“初別之時,‘言臨命絕時,必來度汝’,今日危困,幸垂救濟。”須臾,天西北瑞雲忽起,雲車冉冉,自空而下,直至階前,去地丈餘而止。乃見聖師在車中坐,冥官見之。皆稽首作禮。聖師曰:“我有弟子在此,故來度之。”乃取經一卷付基,基載拜跪受,題雲《太上救苦經》。令基讀之一遍,冥官皆稽首受命聽訖。謂基曰:“可去,勿住此,深勤精進,後更與汝相見。”
    言訖,失師所在,唯覺香氣氛氳久之。乃見一黃衣使者,引基至家,唯聞家號泣之聲,基乃還活。凝坐良久,追憶夢中經,不遺一字。乃慎持念,遂抄錄傳於世。復辭親友,入王屋山,莫知所在。(出《神仙感遇傳》)

    元柳二公

    元和初,有元徹、柳實者,居於衡山。二公俱有從父為官浙右。李庶人連累,各竄於歡、愛州。二公共結行李而往省焉。至於廉州合浦縣,登舟而欲越海,將抵交趾,艤舟於合浦岸。夜有村人饗神,簫鼓喧嘩。舟人與二公僕吏齊往看焉。夜將午,俄颶風?起,斷纜漂舟,入於大海,莫知所適。罥長鯨之鬐,搶巨鰲之背,浪浮雪嶠,日湧火輪。觸蛟室而梭停,撞蜃樓而瓦解。擺簸數四,幾欲傾沈,然後抵孤島而風止。二公愁悶而陟焉,見天王尊像,瑩然於嶺所,有金爐香燼,而別無一物。二公周覽之次,忽睹海面上有巨獸,出首四顧,若有察聽,牙森劍戟,目閃電光,良久而沒。逡巡,復有紫雲自海面湧出,漫衍數百步,中有五色大芙蓉,高百餘丈,葉葉而綻,內有帳幄,若繡綺錯雜,耀奪人眼。又見虹橋忽展,直抵於島上。俄有雙鬟侍女,捧玉合,持金爐,自蓮葉而來天尊所,易其殘燼,炷以異香。二公見之,前告叩頭,辭理哀酸,求返人世。雙鬟不答。二公請益良久。女曰:“子是何人,而遽至此。“二公具以實白之。女曰:“少頃有玉虛尊師當降此島,與南溟夫人會約。子但堅請之,將有所遂。“言訖,有道士乘白鹿,馭彩霞,直降於島上。二公並拜而泣告。尊師憫之曰:“子可隨此女而謁南溟夫人,當有歸期,可無礙矣。”尊師語雙鬟曰:“餘暫修真畢,當詣彼。”二子受教,至帳前行拜謁之禮。見一女未笄,衣五色文彩,皜玉凝肌,紅流膩艷,神澄沆瀣,氣肅滄溟。二子告以姓字。夫人哂之曰:“昔時天台有劉晨,今有柳實;昔有阮肇,今有元徹;昔時有劉阮,今有元柳:莫非天也。設二榻而坐。俄頃尊師至,夫人迎拜,遂還坐。有仙娥數輩,奏笙簧簫笛。旁列鸞鳳之歌舞,雅合節奏。二子恍惚。若夢於鈞天,即人世罕聞見矣。遂命飛觴。忽有玄鶴,銜彩牋自空而至曰:“安期生知尊師赴南溟會,暫請枉駕。“尊師讀之,謂玄鶴曰:“尋當至彼。”尊師語夫人曰:“與安期生間闊千年,不值南遊,無因訪話。“夫人遂促侍女進饌,玉器光潔。夫人對食,而二子不得餉。尊師曰:“二子雖未合餉,然為求人間之食而餉之。”夫人曰:“然!”即別進饌,乃人間味也。尊師食畢,懷中出丹籙一卷而授夫人。夫人拜而受之,遂告去。回顧二子曰:“子有道骨,歸乃不難;然邂逅相遇,合有靈藥相貺。子但宿分自有師,吾不當為子師耳。“二子拜。尊師遂去。俄海上有武夫,長數丈,衣金甲,仗劍而進曰:“奉使天真清道(道原作進,據陳校本改)不謹,法當顯戮,今已行刑。“遂趨而沒。夫人命侍女紫衣鳳冠者曰:“可送客去。而所乘者何?”侍女曰:“有百花橋可馭二子。”二子感謝拜別。夫人贈以玉壺一枚,高尺餘。夫人命筆題玉壺詩贈曰:“來從一葉舟中來,去向百花橋上去。若到人間扣玉壺。鴛鴦自解分明語。“俄有橋長數百步,欄檻之上,皆有異花。二子於花間潛窺,見千龍萬蛇,遽相交繞為橋之柱。又見昔海上獸,已身首異處,浮於波上。二子因詰使者。使者曰:“此獸為不知二君故也。”使者曰:“我不當為使而送子,蓋有深意欲奉托,強為此行。“遂襟帶間解一琥珀合子,中有物隱隱若蜘蛛形狀,謂二子曰:“吾輩水仙也。水仙陰也,而無男子。吾昔遇番禺少年,情之至而有子,未三歲,合棄之。夫人命與南嶽神為子,其來久矣。聞南嶽回雁峰使者,有事於水府。返日,憑寄吾子所弄玉環往,而使者隱之,吾頗為恨。望二君子為持此合子至回雁峰下,訪使者廟而投之,當有異變。倘得玉環,為送吾子。吾子亦自當有報效耳。慎勿啟之。“二子受之,謂使者曰:“夫人詩云:‘若到人間扣玉壺,鴛鴦自解分明語。‘何也?“曰:“子歸有事,但扣玉壺,當有鴛鴦應之,事無不從矣。“又曰:“玉虛尊師雲,吾輩自有師,師復是誰?”曰:“南嶽太極先生耳。當自遇之。“遂與使者告別。橋之盡所,即昔日合浦之維舟處,回視已無橋矣。二子詢之,時已一十二年。歡、愛二州親屬,已殞謝矣。問道將歸衡山,中途因餒而扣壺,遂有鴛鴦語曰:“若欲飲食,前行自遇耳。”俄而道左有盤饌豐備,二子食之。而數日不思他味。尋即達家。昔日童稚,已弱冠矣。然二子妻各謝世已三晝。家人輩悲喜不勝,曰:“人云郎君亡沒大海,服闋已九秋矣。“二子厭人世,體以清虛,睹妻子喪,不甚悲感,遂相與直抵回雁峰,訪使者廟,以合子投之。倏有黑龍長數丈,激風噴電,折樹揭屋,霹靂一聲而廟立碎。二子戰慄,不敢熟視。空中乃有擲玉環者。二子取之而送南嶽廟。及歸,有黃衣少年,持二金合子,各到二子家曰:“郎君令持此藥,曰還魂膏,而報二君子。家有斃者,雖一甲子,猶能涂頂而活。“受之而使者不見。二子遂以活妻室,後共尋雲水,訪太極先生,而曾無影響,悶卻歸。因大雪,見大。叟曰:“吾貯玉液者,亡來數十甲子。甚喜再見。”二子因隨詣祝融峰,自此而得道,不重見耳。(出《續仙傳》)
    天台二女

    劉晨、阮肇,入天台採藥,遠不得返,經十三日饑。遙望山上有桃樹子熟,遂躋險援葛至其下,啗數枚,饑止體充。欲下山,以杯取水,見蕪菁葉流下,甚鮮妍。復有一杯流下,有胡麻飯焉。乃相謂曰:“此近人矣。”遂渡山。出一大溪,溪邊有二女子,色甚美,見二人持杯,便笑曰:“劉、阮二郎捉向杯來。”劉、阮驚。二女遂忻然如舊相識,曰:“來何晚耶?”因邀還家。南東二璧(南東二璧原作雨璧東壁,據明鈔本改。黃本作西璧東璧)各有絳羅帳,帳角懸鈴,上有金銀交錯。各有數侍婢使令。其饌有胡麻飯、山羊脯、牛肉,甚美。食畢行酒。俄有?女持桃子,笑曰:“賀汝婿來。”酒酣作樂。夜後各就一帳宿,婉態殊絕。至十日求還,苦留半年,氣候草木,常是春時,百鳥啼鳴,更懷鄉。歸思甚苦。女遂相送,指示還路。鄉邑零落,已十世矣。(出《神仙記》。明鈔本作出《搜神記》。)
    李處士

    李文公翱,自文昌宮出刺合肥郡。公性褊直方正,未嘗信巫覡之事。郡客李處士者,自雲能通神人之言,言事頗中,合郡肅敬,如事神明。公下車旬月,乃投刺候謁,禮容甚倨。公謂曰:“仲尼大聖也,而雲未知生焉知死。子能賢於宣文邪?”生曰:“不然,獨不見阮生著《無鬼論》,精辨宏贍,人不能屈,果至見鬼乎?且公骨肉間,旦夕當有遘疾沈困者,苟晏安鴆毒則已,或(或原作成,據《唐闕史》改)五常粗備,漬(漬原作請,據《唐闕史》改)以七情,孰忍視溺而不援哉?“公愈怒,立命械系之。夫人背疽,明日內潰,果不食昏暝,百刻不糝。遍召醫藥,曾無少瘳。愛女十人,既笄未嫁,環床呱呱而泣,自歸咎於文公之桎梏李生也。公以鴛鴦義重,息裔情牽,不得已,解縲紲而祈叩之。則曰:“若手翰一文,俟夜當祈之,宜留墨篆同焚,當可脫免。“仍誡曰:慎勿箋易鉛槧,他無所須矣。”公竟受教。即自草祝語,潔手書之。公性褊且疑,數紙皆誤,不能爽約,則又再書。炬灺更深,疲於毫硯。克意一幅,繕札稍嚴,而官位之中,竟箋一字。既逾時刻,遂並符以焚。焚畢,呻吟頓減,合室相慶。黎明,李生候謁。公深德之。生曰:“禍則見免,猶謂遲遲。誡公無得漏略,何為復注一字?“公曰:“無之。”生曰:“祝詞在斯。”因探懷以出示,則昨夕所燼之文也。公驚愕慚赧,避席而拜,酬之厚幣。竟無所取,旬日告別,不知所往。疾亦漸間。(出《唐闕史》)

    趙尊師

    趙尊師者,本遂州人,飛符救人疾病,於鄉里間年深矣。又善役使山魈,令挈書囊席帽,故所居前後百里內,絕有妖怪鬼物為人患者。有民阮瓊女,為精怪所惑,每臨夜別梳妝,似有所伺,必迎接忻喜,言笑自若。召人醫療,即先知姓名。瓊乃奔請尊師救解,趙曰:“不勞親去,但將吾符貼於戶牖間,自有所驗。”乃白絹朱書大符與之。瓊貼於戶,至一更,聞有巨物中擊之聲,如冰墜地,遂攢燭照之,乃一巨鼉,宛轉在地,逡巡而死,符即不見,女乃醒然自悟,驚駭涕泣。瓊遂碎鼉之首,棄於壑間,卻詣尊師,備陳其事。趙慰勞之,又與小符,令女吞之。自後無恙。大符即歸於案上。(出《野人閑話》)
    柳 城

    貞元末,開州軍將冉從長輕財好士,儒生道者多依之。有畫人寧采,圖為竹林會,甚工。坐客郭萱、柳城二秀才。每以氣相軋,柳忽眄圖,謂主人曰:“此畫巧於體勢,失於意趣,今欲為公設薄伎,不施五色,令其精彩殊勝,如何。”冉驚曰:“素不知秀才此藝。然不假五色,其理安在?”柳嘆曰。我當出入畫中治之。”萱抵掌曰:“君欲紿三尺童子乎?”柳因要其賭,郭請以五千抵負,冉亦為保。柳乃騰身赴圖而滅,坐客大駭。圖表於壁,?摸索不獲。久之,柳忽語曰:“郭子信未?”聲若出畫中也。食頃,瞥自圖上墜下,指阮籍像曰:“工夫祗及此。”?視之,。覺阮籍圖像獨異,脣若方嘯,寧采睹之,不復認。冉意其得道,與郭俱謝之。數日竟他去。宋存壽處士在冉家時,目擊其事。(出《酉陽雜俎》)

    发表于 2012-8-4 22:39:04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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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发表于 2012-8-5 10:39:57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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